“是吗?我可以直接跟他们说出心里话?所有人不会从此分开?”他反握住她温暖的手,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。
容与吐了口气,无奈看他,“你认为只凭对笨笨的你小小的担忧,就可以让你的哥哥姐姐留在完全不属于自己地方,并且一留就是十七年吗?”
“那还有什么?”余旸觉得自己无法思考,只能接收。
“是牵挂是亲情啊。”当局者迷吧,他明明是个这么聪明的人,却偏偏想不通其中关节,“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他们当初就没有非要走的意思,留在这里他们心甘情愿。只是他们不善表达,所以才没有传递给你这种信息。”
余旸猛地抬起头,为她的说法感到惊愕,“怎么可能?”
容与没有回答他,只是扔下了另一颗炸弹,“你的家人们,我都见过了。”
她伸出手指点着那张全家福,“你的姑姑和姑丈扮作黄石公和黄石婆,来试探我的品德是否跟张良一样高尚。你的姐姐有一个黑得很可爱的小孩。你二哥真的很有威严,连问路的时候都能让人下意识毕恭毕敬。”
修长的指尖移到晗的脸上,容与笑成一朵花,“你三哥最好笑,拉着我说了半天他弟弟尿床、骗人、溺水之类的事,口气说得我好像应该认识那个小孩一样,然后看到一个女孩子跑掉,他就飞也似的飘走了。”
她轻轻合上相册,凝视处于呆愣状态的他,下了结论:“余旸,他们发自内心地关心你爱护你,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很笨。”
“真的吗?”余旸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。
姑姑和姑丈的行为可以理解,姐姐一向好事,但是连二哥和三哥都会为他去试探一个女孩子,那代表了什么?如果不是家人,他们还会为谁去做这种无聊事?
他兴奋地捉着她的肩膀摇晃,“真的只要说出来,就会得到我想要的?”迫切地想从她口中得到保证——蹉跎了十七年,他不想再浪费一秒去猜疑。
“我不能承诺什么。”在见到他的失望之前,她急忙补充,“但是一定要去试试,就算只是让他们了解真正的你,何尝不是一件好事?万一失败了,大不了我继续收留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