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上次不是跟你提过?”他干吗这么大反应?
余旸耸肩,“我以为你随便说说的嘛。”
暇轻勾嘴角,“我经常开玩笑吗?”
“没有。你要是会开玩笑就是奇迹了。”余旸嘟囔。差点就忘了Bill直接叫二舅舅为冷面大魔王。
“那就好。你准备一下,实习结束后就到我这里报道吧。”余旸惊诧地抬起头看他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地说:“我不去。”
暇显然因为弟弟竟然会反对他的提议而感到不可思议,“为什么?”
“我不喜欢经商。”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喜欢。
“那你喜欢干什么?”
“电台的工作我就很喜欢。”学校规定的实习上学期就结束了,之所以会做下去就是因为有兴趣。
“你喜欢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。”唱歌跳舞弹琴探险甚至烹调,他哪样没有喜欢过?每次全家都兵荒马乱为他张罗这张罗那,好不容易老师找好培训班报好了,他心思又早转到别的地方去,这个孩子心性永远不定,这样才让他更加担心。“至少我现在觉得很有意思。那就可以了啊。”他想不通所有事情都坚持到底有什么必要,把自己弄得很累,何苦呢?
“我不反对你保留自己的兴趣,但是怎么说你都得到公司来学着当一个管理者。也许你到后来就会有兴趣了。”就让旸旸以为是他作风专制好了,以后他就会明白他的苦心。
“我不去。我在电台干得挺好的。”
余暇还想再劝,姑姑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“你们下午都没去上班?”
“我没班。”
“我刚从外地回来,晚点再去公司。”
兄弟俩同时站起来,让她入座。
“你们说什么这么起劲啊?”余俪感兴趣地问。
“姑姑,哥他非让我——”余旸忙着搬救兵,却立刻被暇打断。
“姑姑,您就别明知故问了。”洗碗需要这么久的吗?她一直待在厨房里,除了听壁脚,还有什么?
真没礼貌,不给她面子。余俪瞪他一眼。老头子不知道又和钓鱼协会的一帮人跑哪里去了,她一个老太婆在家里很寂寞和痛苦的,稍微有点休闲娱乐不过分吧,他干吗很没义气地说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