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,你说,我什么都不懂,二哥他让我去公司干什么?”“能力是锻炼出来的,你以为我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吗?”“我们又不一样!你天生很有成功人士的样子,从小大家就都听你的话。但是我呢?你说让我西装笔挺地在那种现代化大楼里走来走去,头发还得梳得油光发亮,这不是折腾我吗你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用左手拉拉身上的T恤,再拿右手扯着头发,一副怪相看得余俪哑然失笑。
“暇啊,我看旸旸真的不合适坐办公室。要不你就放他一马吧,反正公司有你一个人就够了,晗和景不是也没跟着你做事吗?每个人只要养得活自己就好了,不一定要都被抓到一起干活啊。旸旸这么没头脑,公司多了他很可能会倒,没他反而更好。”
余旸在一边猛烈点头,丝毫不在意被小看能力。
暇研判似的看着他们,沉声道:“公司没谁都没关系,就是不能少旸旸。”
“啊?”两张有些相似的脸同时变色。余旸更是指着自己的鼻子,不明所以。
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金贵?难道突然被人发现余旸大仙是财神爷下凡?所到之处挖地三尺有黄金?
狗屁!太搞笑了,他从小到大连一块钱都没见到过,是谁那么歹毒地陷害他?还不快出来受死!
“怎么说?怎么说?”看来余俪也有相似的疑问,兴致勃勃地拉着侄儿的手,展现出伏枥老骥的旺盛求知欲。
暇不自在地往侧面挪了挪,企图离开她的“掌控”,可惜没有成功。
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?我不知道啊。”余俪分布着皱纹的脸上透露出无辜的神气,看起来不太可爱,反而——那个,余旸清咳几声,尽量遵循“为尊者讳”的道理,不忍心联想下去太多。
“公司迟早要由旸旸自己来打理,我总不能帮他一辈子吧。”
余俪凝视他僵硬的神情半晌,不正经的神色尽数收敛,“暇,你在说什么?”
暇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。看看余旸,又转向余俪。
“您和姑丈没有孩子,将来这份家业,总是要由旸旸扛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