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余旸被她气死,“你是艺术系的?大二?”
“都跟你说了是同班。”笨不笨那。
到底他是把痛苦埋在心底了呢,还是真的不在乎,或者天性洒脱?不不不,最后一个绝对跟他搭不上边,但是第二个也不像啊……
“服了你了,这么点小便宜也要赚,无聊。”拐他叫声老巫婆很有成就感吗?脑子有问题。
“你有叫过我学姐啦……喂喂喂,你拖我干吗?”容与还沉浸在推算他心理活动的乐趣中,忽然被他从座位上拎起,直直往外拖去。
“本大爷心情不爽,出去走走。”
“你心情不好是你的事,拉上我干什么?不会是要绑架到野外毁尸灭迹吧?”
“灭你个头!你接连两个消息惹得我心情极度不爽,补偿一下会死啊?”余旸拉着她来到几步外的公车站牌下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上班。”今天倒巧,刚站定车就来了。
嘎?那不就是电台?
容与留恋地看一眼晓院门口的校警,最后决定好奇心战胜危机感,跟着他半推半地就上了车。
“你说那小姑娘是不是暗恋我?”花校警摩挲着下巴作深思状。他注意很久了,那个留披肩发的女生一直在看他耶。
“神经病!臭美!”一大叠餐盘落到他头上又掉下地,咣当咣当直响。
“嘿嘿嘿,你吃醋了!”花校警坐在站在餐盘堆里,呵呵傻笑。
叮叮当当——这回是汤匙。
容与本来以为学校电台的规模已经很不错了,到了余旸工作的地方才知道那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。四层楼的建筑都属于同个单位,长长的走道两边,门上标牌形形色色,广告部新闻部节目部人事部后勤部等等,看得人目不暇接。
看着余旸和几乎每一个走来走去的人打招呼,她忍不住低声问道:“喂,你在哪边上班?”
余旸先对一个秃头的“张主任”鞠了个躬,才回头说:“到处。”
到处?“什么意思?”八成是敷衍她。
“就是在各个部门里到处混啊。”